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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的手术治疗进展

  • 罗小华
  • 李杰群
  • 司中洲
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 肝脏移植科,湖南 长沙 410011

中图分类号: R657.3

最近更新:2023-07-31

DOI:10.7659/j.issn.1005-6947.2023.07.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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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AFLD)是目前最常见的慢性肝病,可进展为肝硬化及肝癌,是世界范围内的一个严重健康问题。NAFLD与代谢因素联系紧密,是代谢综合征的一个主要肝脏表现,常合并有肥胖、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和其他代谢紊乱等疾病。为了更准确地反映其发病机制,2020年国际肝脏专家小组将NAFLD更名为代谢相关脂肪性肝病(MAFLD)。迄今为止,其病理生理学机制尚无明确理论可以阐明,其典型特征是肝细胞的过度脂质蓄积。随着肝细胞的损伤和纤维化的产生,NAFLD将逐渐发展为终末期肝病。早期NAFLD的治疗主要提倡饮食和生活方式的改变。NAFLD药物治疗主要以发病关键环节及相关代谢紊乱为靶点,但仍然缺乏特效药。肥胖相关的NAFLD以及NAFLD相关的终末期肝病患病率逐年递增。这些患者对饮食变化和运动无反应,或无法通过改变生活方式减重,从而导致疾病的恶化,因此手术治疗成为此类患者的新选择。减重手术可以改善肝脏组织学、降低转氨酶水平及心血管疾病的发病率等。常见的手术方式包括胃袖状切除术(SG)、可调节胃束带术(ABG)以及Roux-en-Y胃旁路术(RYGB),其中SG是NAFLD相关肝硬化患者最常用的术式。但减重手术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包括患者耐受程度、术者的技术水平以及围术期并发症的发生等,需要慎重考虑,其临床疗效和安全性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以使其适用于NAFLD患者。肝脏移植术是NAFLD相关终末期肝病患者唯一可能的治愈手段。近年来,随着移植技术和免疫抑制剂的成熟发展,肝移植术在终末期肝病的治疗中取得较为可观的成绩,但在NAFLD患者的治疗中仍存在诸多问题。边缘供肝的使用、等肝期的延长、移植术前评估与管理以及移植术后复发均影响着移植物存活率及患者生存率。本文主要综述了NAFLD的概况、一般治疗及手术治疗进展,以期为临床工作提供参考。

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on-alcoholic fatty liver disease,NAFLD)是目前全球最常见的肝脏疾病之一,其患病率在全球范围内持续增[

1]。NAFLD的疾病谱包括单纯性脂肪肝,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non-alcoholic steatohepatitis,NASH)、晚期纤维化、NAFLD相关性肝硬化和肝[2]。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NAFLD已成为全球健康问题,在西方国家占25%[3],在亚太地区占25%~30%[4]。NAFLD患者因一般治疗无效,且合并肥胖相关并发症时,需考虑行减重手[5-6]。此外,当NAFLD发展至终末期肝病(肝硬化失代偿、肝功能衰竭、肝恶性肿瘤)时,需考虑行肝移植术。NASH是目前大多数高收入国家肝移植的前三大适应证之一,发展速度最快,预计将成为最常见的适应[5]。近年来,NAFLD相关的减重手术及肝移植术研究取得一定进展,但同时也存在手术管理与评估、术后复发以及手术并发症等挑战。

1 NAFLD的概况

美国肝病研究协会实践指[

5]对于NAFLD的诊断要求为:存在肝脂肪变性的影像学或组织学证据,并且排除肝脂肪蓄积的次要原因,如大量饮酒、长期使用脂肪生成药物或单基因遗传性疾病。多年来,NAFLD发病率一直在急剧上升,目前是全球最常见的肝脏疾[7]。每年大约有3%~4%的健康人群发生NAFLD[8]。2020年,国际肝脏专家小组考虑到NAFLD与代谢因素的紧密联系,建议将NAFLD更名为代谢相关脂肪性肝病(metabolic-associated fatty liver disease,MAFLD[1],定义为基于组织病理学检查、影像学或血液生物标志物的肝脂肪变性证据,并且合并肥胖或超重状态、2型糖尿病或代谢功能障碍之一的慢性肝脏疾病。MAFLD在诊断方面侧重于代谢因素,采用确定性而非排他性的方法,在识别肝内和肝外高风险个体方面比NAFLD更合[9-11]。更名后研究发现MAFLD的估计患病率从1988—1994年的22%增加到2017—2020年的36%[12]。但目前对于NAFLD的更名也存在一些歧义,需要进一步研[13]。鉴于NAFLD的更名对手术治疗方面无太大影响,故本文仍采用NAFLD这一名称。

NAFLD是代谢综合征的一个主要肝脏表现,其典型特征是肝细胞脂质过度蓄积和肝细胞脂肪变性,常合并有肥胖、2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肾功能不全、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等疾[

14-15]。迄今为止,NAFLD的发病机制尚未完全阐明,对这种高发疾病还没有明确的理论学说。与胰岛素抵抗引起大量游离脂肪酸从脂肪组织中动员有关高毒性游离脂肪酸的积累,以及从葡萄糖中获得的新肝脏脂肪酸合成的增加,是NAFLD发展的“第一击[16-17]。之前的研[17-18]表明,游离脂肪酸在肝细胞内液滴中积累将导致有毒代谢物(如二酰甘油和神经酰胺)的形成增加,主要导致肝细胞损伤。此外,NAFLD的进展也涉及“平行、多重打击”的机制发生,如炎症、氧化应激、肝细胞凋亡、肝细胞自噬和铁超载[19]。异质性因素包括种族、性别、饮食、遗传易感性、年龄和肠道菌群的异质性也被发现与NAFLD相[9-11]。所有这些事件在NAFLD的发生发展中相互交织,最终导致NAFLD相关的终末期肝病和肝癌发生。

2 NAFLD的一般治疗

目前提倡NAFLD患者改变饮食和生活方式,采取低碳水化合物、低脂肪和地中海式饮食方式,加强运动训练。NAFLD患者倾向于摄入富含糖和高脂的高能量食物,并且缺乏锻[

20]。在地中海式饮食中40%的热量是来自单不饱和脂肪酸和ω-3多不饱和脂肪[21]。采用地中海式饮食后,NAFLD患者的心血管疾病风险明显降[22]。对于健康成年人,建议中等强度运动30 min/d,≥5 d/周或总计≥150 min/周;或高强度运动≥20 min/d,≥3 d/周(≥75 min/周),建议每周进行2~3 d的抗阻运动和超过2 d的柔韧性运[23]

降糖调脂药物、改善肠道菌群、胆汁酸合成调节药物、抗氧化药物、抗纤维化药物、中药等已用于NAFLD的治疗研[

24]。部分药物也可用于NAFLD减重手术和肝移植术的围手术期,降低围术期代谢危险因素,减少术后并发症。NAFLD围术期的脂肪代谢和糖代谢紊乱,将会导致感染、心血管事件、吻合口瘘、移植物失功等风险增[25]。胰高血糖素样肽受体激动剂利拉鲁肽在临床试验研[26-27]中发现,不仅可降低肝脏脂肪含量和肝酶,还在减少主要心血管事件(包括心血管性死亡、非致死性心肌梗死和非致死性卒中)方面具有额外的肝外获益。二甲双胍可用于围术期血糖的管理,并且有助于预防肝癌的发[28]。他汀类药物有利于调节血脂水平,改善NAFLD不良结局的发生,与NAFLD患者癌症相关病死率显著降低有[29-30]

3 NAFLD的减重手术治疗

3.1 减重手术的适应证

仅当NAFLD患者因一般治疗无效,且合并肥胖相关并发症时,才考虑行减重手[

5-6]。建议体质量指数(body mass index,BMI)≥40 kg/m2和BMI≥ 35 kg/m2且伴有合并症的成人进行减重手[31]。并且对于NAFLD相关肝硬化患者而言,减重手术主要适合于代偿期、未伴随门静脉高压的患[32]。减重手术是治疗病理性肥胖及其相关代谢合并症的最有效方法。尽管饮食和生活干预可以实现体质量减轻,但持续的减肥训练对于NAFLD合并肥胖的患者来说很难坚持。生活方式干预及药物治疗的效果欠佳,而减重手术能够使NAFLD患者的肝脏脂肪变性得到持续改[33]

3.2 减重手术常见术式

目前常见的减重手术方式包括胃袖状切除术(sleeve gastrectomy,SG)、可调节胃束带术(adjustable gastric banding,AGB)以及Roux-en-Y胃旁路术(Roux-en-Y gastric bypass,RYGB)。SG以减少胃容积为主,不改变原有的胃肠道连接关系。该术式的手术时间短,创伤小,术后恢复相对较快。术后较少出现出血、感染、吻合口瘘、营养不良等并发症。但部分接受SG的患者会出现反弹现象,目前更多是应用于NAFLD相关肝硬化的肥胖患者。AGB则是使用可调节的束带捆扎于胃部,从而减少食物的摄入。在短期内是一种安全和有效的减重术式,但从长远来看,需患者长期控制饮食,并可能出现胃束带的侵蚀、体质量反弹、再次手术等并发症,一般不推荐施[

34]。RYGB是一种兼具限制食物摄入及营养吸收的手术方式,效果显著,但RYGB较为复杂,手术时长较长,对术者操作要求较高,术后出现倾倒综合征、吻合口瘘及狭窄、营养不良等并发症的发生率较高。

Froylich[

35]纳入2005—2012年期间的23例减重手术患者,其中包括14例接受RYGB患者和9例接受SG患者,平均随访1.5年后发现,接受RYGB较SG的患者脂肪变性和纤维化改善程度更明显。另外,有研[36]表明接受AGB术后1年的患者比接受RYGB的患者BMI更高,并且有持续性NASH的比例更高(30.4% vs. 7.6%,P=0.015)。Caiazzo[37]纳入了1 236例接受RYGB(n=681)或AGB(n=555)的肥胖患者,与接受AGB术后5年的患者相比,接受RYGB术后患者的体质量下降更明显,并且脂肪变性改善程度更大。对于NAFLD相关肝硬化的减重手术方式,SG是最常见的手术,其次是RYGB[38]。SG术式简单,容易操作,术后并发症较少,目前较为常[39]。RYGB 术后无法内镜检查胆道,另外可能导致内环境紊[40]

3.3 减重手术的疗效

既往已有关于NAFLD减重手术的大型前瞻性或回顾性研究评估手术的获益情况。在一项包括293例患者的前瞻性研[

41]显示,体质量减轻的程度与所有NASH相关组织学参数的改善独立相关,其中减重>5%的患者中有58%的肝脏组织学(脂肪性肝炎)改善;减重>10%的患者中有90%的肝脏组织学改善,约45%显示有纤维化改善。另一项对接受减重手术的NASH患者进行长达5年的前瞻性研[42]中发现,5年后84%的患者肝脏样本中观察到NASH的明显缓解。另外,在亚洲人群中进行的研[43-44]也支持减重引起的有益效应,减重的目标值为7%~10%;约40%的NAFLD患者即使减重3%~5%也有一定程度的改善。Lassailly[36]纳入了109例NAFLD合并肥胖的患者,在接受减重手术后1年,85%的患者NASH消失,BMI、丙氨酸氨基转移酶、γ-谷氨酰转移酶水平均下降;从肝组织学上可见,50%的肝脂肪变性、84.2%的肝细胞气球样变、67.1%的肝小叶炎症减少,33.8%的患者纤维化程度降低。Bower[45]对接受减重手术的NAFLD患者的肝生化指标或肝组织学的研究进行Meta分析显示,术后肝组织脂肪变性、纤维化、肝细胞气球样变和小叶炎症的检出率均有明显减少,另外手术也与肝酶水平的降低有关。此外减重手术可降低NAFLD合并肥胖患者的住院病死率,并且也与肝硬化、心肌梗死、中风和肾衰竭等风险的发生率下降有[46]

然而,减重手术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包括患者耐受程度、术者技术、围术期并发症(例如,出血、感染、麻醉不良反应、血栓形成、胃肠道瘘、肠梗阻、倾倒综合征、恶心、呕吐、腹泻、疝、营养不良、反酸,甚至死亡等)等因[

47]。目前研究中缺乏比较NAFLD减重手术与其他干预措施的随机对照试验,妨碍了对减重手术的受益和危害进行明确评[48]。尽管减重手术的有益效果具有临床相关性,但仍需要长期前瞻性研究(包括随机对照试验)来确定NAFLD的缓解是否是永久性的,以及观察NAFLD术后的复发率。另外合并有NASH的患者,行减重手术后远期死亡风险较非NASH患者更[49]。失代偿期患者的手术病死率高达16.3%[50]。因此,尽管减重手术对NAFLD合并肥胖的患者有显著获益,但考虑围手术期风险,应严格把控手术适应证及围术期管理。

4 NAFLD的肝移植手术治疗

4.1 NAFLD的移植时机及结局

NAFLD发展至终末期肝病(肝硬化失代偿、肝功能衰竭、肝恶性肿瘤)时,需考虑行肝移植术。NASH是目前大多数高收入国家肝移植的前三大适应证之一,其发展速度最快,预计将成为最常见的适应[

5]。NASH相关肝硬化患者接受肝移植治疗的1、3和5年的治疗结局与其他适应证患者基本相似,另外总病死率似乎更常与受体的年龄、肥胖、2型糖尿病或移植后代谢综合征相[51-52]。肝移植后NAFLD复发也很常见,占病例数的20%~40%,这个复发数据也受限于诊断技[51-52]。此外,NASH相关肝硬化患者的体能状态较差,这也直接导致了移植物存活率和患者总体5年生存率的降低。

4.2 NAFLD的移植挑战

接受肝移植的NASH相关肝硬化患者同时面临供肝质量与漫长等肝期的挑战。首先,NAFLD患病率的增加导致潜在供体中脂肪肝数量明显增加,从而减少了可移植供体肝脏的数量。事实上,脂肪变性程度大于60%的供体肝脏被认为是不可移植的;而脂肪变性程度小于30%的供肝则被认为可用;脂肪变性程度在30%~60%的肝脏可用于特定患者,但其往往与较差的术后结果相[

5,53]。存在脂肪变性的边缘供肝也加剧了肝移植术后NAFLD的复发率。另外,与其他病因的终末期肝病相比,肝移植等候名单上的NASH导致的终末期肝病患者可能有更好的肝功能,因此他们的终末期肝病模型评分相对较低,需要较长时间等待移植供体的分[54]

4.3 移植术前评估与管理

考虑到NAFLD是代谢综合征的肝脏表现,NASH相关肝硬化患者通常有许多合并症,如肥胖、心血管疾病、2型糖尿病和慢性肾脏疾病。在移植术前评估时,应仔细严格评估NASH相关肝硬化患者的临床指标,以识别心脑血管疾病情况和其他合并症[

5]。美国肝病研究协会实践指[5]提出严重肥胖患者(BMI≥40 kg/m2)作为肝移植的相对禁忌证。此外,心血管疾病是导致患者移植术后死亡的主要原因。NAFLD可能合并有严重的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心力衰竭、心律失常等心血管并发[55]。心脏异常,尤其是收缩功能障碍,可导致液体潴留、难治性腹水和肾损[56]。术前筛查手段包括心电图、超声心动图、动脉造影等。肝移植可以治愈肝硬化,但不能治疗与NASH相关的潜在代谢疾病。患有代谢综合征的受者发生心血管事件的可能性是没有代谢综合征受者的4倍,因此预防和优化治疗代谢综合征的组成部分是降低这些事件风险的关[57]。移植术前应控制NAFLD患者代谢危险因素,以减少等肝期病死率和移植后NAFLD的复发率。NAFLD移植术前主要把控血糖、血压、血脂、体质量、营养状况的管理,必要时多学科协作。

4.4 移植术后复发

Saeed[

58]纳入了代表2 378例患者的17项研究发现,NASH移植术后1、3年和≥5年的复发率分别为53%、57.4%和38%。NAFLD移植术后复发,与年龄、遗传因素、代谢风险因素、免疫抑制因素等相[59]。尽管肝移植可解决NASH相关肝硬化的并发症,但NASH的代谢风险因素仍持续存在,并可能在移植后免疫抑制的情况下恶化,从而增加新发或复发NASH的风险。移植术后常用的免疫抑制剂为糖皮质激素、钙调磷酸酶抑制剂(calcineurin inhibitors,CNI)、哺乳动物雷帕霉素(西罗莫司)靶蛋白(mammalian target of rapamycin,mTOR)抑制剂和吗替麦考酚酯。口服糖皮质激素药物与移植术后高血压、高血糖、高胆固醇血症和胰岛素抵抗的发生密切相关。另外CNI(即环孢菌素和他克莫司)在降低细胞排斥风险方面非常有效,常用于长期免疫抑制方案中,但也与移植后代谢风险因素增加相关。停用CNI并用吗替麦考酚酯替代已被证明可改善移植术后血脂异[60]。西罗莫司是mTOR抑制剂家族的一员,可增加甘油三酯的生成。在92例接受移植手术的患者中,与术后接受CNI治疗的患者相比,接受mTOR抑制剂治疗的患者发生高脂血症和胰岛素抵抗的风险更[61]。总之,移植术后免疫抑制剂的合理搭配使用是移植手术成功的关键,调整免疫抑制药物需要了解受体的整体健康状况以及特定免疫抑制药物加重基础合并症的可能性,从而制定科学精准的抗排斥方案。

5 总结与展望

NAFLD是目前全球最常见的慢性肝脏疾病,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已成为全球肝病和代谢领域的新挑战和主要公共卫生问题。NAFLD肝内脂质堆积、炎症、凋亡、自噬、遗传异质性等因素导致肝细胞的损伤和纤维化的产生,进而演变为终末期肝病。肥胖相关的NAFLD以及NAFLD相关的终末期肝病患病率逐年递增,并且前期的生活饮食干预、药物治疗效果欠佳,因此手术治疗成为此类患者的新选择。减重手术是治疗NAFLD合并病理性肥胖患者的安全有效方法。患者在接受减重手术后,肝功能、脂肪含量及肝组织学均有持续明显的改善。但目前缺乏减重手术与其他干预措施的随机对照试验,加之内镜减重治疗方案的开展,减重手术的疗效验证需开展多中心的长期随访研究。肝移植术是治疗NAFLD相关的终末期肝病患者最有效手段,随着移植技术的成熟,移植治疗结局较为可观。移植存活率受限因素主要存在于边缘供肝使用、等肝期的延长、围术期合并症的评估管理以及免疫抑制方案的选择等方面。因此,开展多学科协作,重视加强移植术前及术后的管理,以改善患者的长期生存率。NAFLD患者的手术治疗仍有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需深入开展研究,实现患者生存期的延长及生活质量的提高。

作者贡献声明

罗小华负责文稿写作和收集复习文献;李杰群负责选题;司中洲负责指导写作。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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